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分卷(2)(1 / 2)





  大多数人类对幼崽总是带着一股非常自然的保护欲,祈予也不例外,再加上这个画面的确精美得让他很有代入感。

  在那一瞬间,他甚至忘记了这个流氓游戏霸占自己手机的事情,轻声哄着床上正在昏睡的小少年,好好,打针也挺疼的,我们先看看退烧贴能不能退烧,要是可以的话,就不打针了。

  说着,他点击了退烧贴,只见游戏屏幕里露出一只虚拟的手,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被子角,然后帮言言贴上了退烧贴。

  这个游戏不应该叫宠物情人吧?

  祈予看着被贴上退烧贴的小少年,松了口气,小声嘀咕道,应该叫宠物儿子,哎,不过养娃也是很有成就感的。

  他正说着,小少年的睫毛忽然抖了抖,眼皮子慢慢地掀开,微微露出了一点琥珀色的瞳仁。

  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白茫茫。

  头好痛

  言言迷茫了片刻,他的视野微微一转,立刻注意到了床边的一个镜子大小的光屏,光屏里映出了一张极具少年感的脸,他的目光格外地清澈,眉眼看上去也十分熟悉。

  小少年的眼睛骤然睁大了。

  你醒啦?

  光屏中的大男孩目光温柔,就连语气都像是一根羽毛,轻轻地在他的耳朵上来回撩动,烧退了吗?有没有好一点?

  祈予对着手机自言自语了半天,看见床上的小家伙还是呆呆愣愣地看着某一处,他忍不住戳了戳屏幕,好奇地嘀咕,怎么呆呆地不说话?话说这个游戏怎么解锁互动啊?

  游游戏?

  小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看见对面的光屏上跳动出了一个窗口。

  【言言已经成功退烧!对您的好感度+1】

  【已解锁互动功能】

  这两句提示同步出现在了言言的光屏上,他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簇起。

  言言是谁?好感度又是什么?

  他抬起手,指尖触碰到那块冰凉的光屏,下意识地询问,什么互

  话刚说到一半,他的嗓子突然像是被无名之物扼制住一般,想说的话被吞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两片薄薄的嘴唇,机械地吐出了一句陌生的话,你就是我的新主人吗?

  言言:

  沉迷互动功能的祈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小小的变化,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安抚言言的选项,他很自然地点了下去。

  一行机械化的字慢慢地在屏幕中显示了出来,是。你刚发完烧,需要休息。

  小少年看着同步出现在光屏里的冰冷文字,小小的手掌搭在屏幕上。

  他犹豫了片刻,刚想尝试着和面前的人打个招呼,却看见他眉毛微微一挑,露出一个有点意外的表情,同时手指往上一抬

  下一秒,刚刚还清晰无比的光屏突然暗了下去,一行白字在屏幕上缓缓打下:

  通讯中断,您的主人已离开房间。

  小少年默默地坐在床上,看着自己的小黄鸭睡衣愣了半响。

  现在的他,需要冷静。

  嘀、嘀、嘀。

  N市人民医院的护士站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身边的机器间歇性地发机械音。

  站台后面,两个女护士正小声地聊天。

  其中一个小护士托着下巴,正看着不远处的一间病房,满脸哀愁,哎,希望衍哥早点醒明天我要去寺庙上上香,给他祈福。

  另一个戴眼镜的小护士很明显更对八卦新闻更感兴趣,你说,是傅衍的司机先撞上大卡车,还是卡车司机撞的他啊?我看微博上都要吵疯了。

  肯定是卡车司机先撞过来的啊。

  小粉丝非常不满,重点强调,衍哥很注意交通规则的,之前他的车差点被娱记堵在高速上,也没有违规驾驶过。

  说着说着,她心里愈发地难受起来,今天郑医生还去看过呢,说他有意识,但是就是醒不过来。你说再这样下去,他会不会变成植物人啊?

  哪儿有那么惨,可能是创后大脑触发了保护机制吧。

  小眼镜安慰道,说不定过个一星期就缓过来了,你想想看,这种事儿咱们见的还少吗?

  可是万一、万一

  小粉丝说着眼泪就下来了,她还没万一完呢,小眼镜突然拍了她一下,压低声音急促地说,快起来,老羊来了!

  老羊其实是大众对傅衍经纪人杨川的昵称,因为杨川三十多岁,总是喜欢留着一撮小胡子,看上去跟羊胡子似的,再加上杨和羊同音,这个昵称就这么流传了下来。

  一听到老羊来了,小粉丝赶紧一把抹掉眼泪,期待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。

  杨川这几日为了傅衍的事情,忙得焦头烂额、格外憔悴,头发都来不及打理就赶了过来。

  他朝着两个小姑娘温和地笑了笑,习惯性地从兜里抓了两把名牌的巧克力放在她们的面前,怎么样?今天还有媒体过来吗?

  有的。

  小粉丝护士跟向领导汇报一样,一五一十地详细说,都是一些小作坊,有两个记者还想乔装过来,被我们叫来保安轰出去了。

  汇报完,她把手边上的访客表和黑水笔都给杨川递了过去,鼓起勇气问,老羊,现在网上好多都是衍哥的□□,说他是肇事方我们都相信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,所以、所以公司打算什么澄清啊?

  不用担心,清者自清,我们一定会帮阿衍找回公道的。

  杨川在访客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把表还给了小护士,他指了指病房,抱歉地笑了笑,我还有些急事,就先过去了。

  小护士点点头,非常理解地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。

  杨川推开门,入眼便是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、脸上戴着呼吸机的傅衍,还有坐在病床边不断抹眼泪的中年妇人。

  傅妈妈。

  杨川小声地打了个招呼,今天阿衍情况怎么样?

  不太好。

  傅妈妈今天没有化妆,连平时最心爱的珍珠耳环都没心思戴。

  她面色稍显苍白,眉眼之中带着浓浓的愁容,一直没有醒。上午的时候还发了一场高烧,忙得人仰马翻,后来莫名其妙就退了下去郑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,这几天可能会反复性地高烧,让我一定要小心照看。

  会好的。

  杨川站在病床边,看着陷入昏迷的傅衍,安慰的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一两句,傅衍这小子很坚强,一定能挺过去的。

  不说这些了。

  傅妈妈叹了口气,询问道,你这次来,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?

  是有一件事。杨川顿了半天,才不太好意思地说道,阿衍出事的那天,他走自己的私人账户请了一批水军现在还留了一批尾款没有结。